第(2/3)页 若奸佞之徒以“清君侧”为名蛊惑群臣,以“匡扶正统”为由动摇国本,则庙堂必生巨变。 时安夏将其中利害细细剖陈,“夫君,眼下最棘手的是,能证实这三个孩子身世的证人,皆是北翼人士。梁国朝野难免要疑心,这是北翼设下的局,众人串供作伪。” 岑鸢其实在谣言渐盛时已经注意到了异常动向,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发展得如此迅猛。 他眸色骤沉,眼底杀意大盛,“既然有人活得不耐烦,那就送他们一程。” 朕的妻儿,妄议者死! 他转身出殿,玄色龙袍翻涌间,周身戾气几乎要凝若实质,所过之处连宫灯都倏然暗了几分。 时安夏倚着朱漆雕花殿门,凝望着那道挺拔如松的背影,忽轻唤一声,“夫君……” 岑鸢足下一滞,衣袂带起一阵凉风。刚转过身,便见他的皇后提着裙裾疾奔而来。 廊下宫灯将她鬓间步摇晃碎成星河,绣鞋踏过青玉砖,分明无声,却似每一步都撞在他的心尖上。 他下意识展开双臂,广袖在月色下如垂天之云。 她眼眶泛红,投入他的怀抱,声音少有的脆弱,“夫君,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?” 年少的她,是多么任性啊。 就为了执着证明即使中了祝由术,她也有能力爱他,同时为了还他前世的情,偿他前世的苦,便一意孤行,卯足了劲儿要为他生孩子。 因为以她在感情上温吞茫然的性子,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来表达对岑鸢的喜欢。 岑鸢曾经那么坚决一定要等到她满了十八岁才肯行周公之礼。 是她一次又一次努力诱他! 红烛映照,罗裳轻解,软语情浓。 他本就爱极了她,如何能扛得住? 他沦陷在她的温柔乡,沉溺在那芙蓉帐暖中。然避子一事,却是岑鸢最后的坚持。 他想尽办法,命人特制了羊肠薄鞘,又向申思远求了避子汤方,甚至每逢她易受孕之时,刻意晚归。 他总在情浓时克制抽身,又在案头备好太医院特制的汤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