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阳的描述细致入微,将这件器物从造型到纹饰,从结构到可能的象征意义,一一剖析开来。随着他的讲述,这件器物在众人眼中不再仅仅是一件“好看的旧瓶子”,而是被赋予了浓重的宗教、丧葬和文化色彩。 最后,陈阳抬起头,目光扫过冯老叔侄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断定:“综合其造型、纹饰、工艺和材质(低温釉陶),这 是一件典型的、用于丧葬的冥器,而且不是普通的陪葬品,是专门为安顿和祭祀亡灵而制作的‘魂器’。” 冥器其实就够吓人的了,但这魂器两个字,如同两道冰锥,狠狠刺入了冯老叔侄的耳中。 冯斌“噌”地一下,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,连人带椅子猛地向后又挪了半尺远,仿佛要离桌上那东西越远越好。 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双手,翻来覆去地看,脸色都有些发青——刚才就是他亲手把这东西从包里拿出来,还触摸过! 虽然他是受过教育的年轻人,但生长在这片土地上,从小耳濡目染,对“死人东西”、“墓里出来的”总有着本能的忌讳和恐惧,更何况是这种听起来就专门跟“魂”打交道的东西! 秦浩峰和柱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,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,眼神里充满了惊异和戒备。他们跟着陈阳走南闯北,也接触过出土的东西,但如此明确指向“安魂”、“镇魂”的特殊冥器,还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和了解。 劳衫则依旧保持着平静,但眼神更加专注,仿佛在审视一件充满未知能量的器物。 而冯老先生,在听完陈阳的断定后,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一丝力气,颓然地靠回椅背,却又在下一秒猛地坐直,双手紧紧抓住了桌沿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他深深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那吸气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,充满了恍然大悟后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说的后怕。 “原来……原来是这样……怪不得……怪不得啊!”冯老喃喃自语,声音带着颤抖,“陈老板,您……您真是神了!” “不瞒您说,这东西到我手里,大概有……六七年了吧?早年间是一个老农户交上来的,他说是翻地时从自家承包的荒坡地里刨出来的,看着花花绿绿挺好看,我当时觉得有年头,就这么留下来了。” 他顿了顿,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,眼神里充满了追忆和痛苦:“自从这东西摆在我书房的多宝阁上……家里就……就真的没消停过!” 第(2/3)页